第129章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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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傳聞
秋天還是低調地來了，時不時的小涼風帶走了又潮又悶的感覺，天空也有了湛藍高遠的意思，聒噪的秋蟬在四季不變的綠陰裏聲嘶力竭地叫著，讓人覺得響亮又寂寞。
羅菁菁請了半個月的病假。在那家私人診所裏做完了下巴的整形手術後，一直窩在家裏哪也不敢去。
好在父母家在外地，要不然看到她現在這個德性，一定會心疼死。
羅菁菁抱著泡面桶呼呼地吃了第三桶，打了個飽嗝，窩在沙發中一動不動。就像一只吃飽了的懶貓。
而她的腦子卻還在飛速地運轉著。
羅菁菁在專心致志地思索著兩個嚴肅的問題，一是怎麽變得再漂亮點，二是怎樣加快賺錢速度。
下巴是做完了，錢可沒少花。儲蓄卡裏所剩無幾，否則她也不會吃方便面充饑。她打算先向父母借點錢，為了配得上這個精致漂亮的下巴，她要買一些高檔的時裝來穿。總不能像從前一樣再去那個叫做三愛街的服裝批發市場買那些便宜貨了。雖說假貨橫行幾乎到了可以亂真的地步，但識貨的人還是一眼就看得出真假來。羅菁菁不想丟那個臉。
現在的她不同了。
羅菁菁這麽想。
只要三天後把纏在下巴上那層厚厚的紗布拆掉，就可以有一張比之前漂亮十倍的臉蛋。
這樣一來，無論從高度，長相，穿著……所有的外在條件都可以與JASON匹配得上。誰會翻你的錢包看你的存款有多少呢？算了吧，不會有那樣的瘋子做那樣的事情的。
只要有外在的高品質包裝吸引別人的眼珠，你就是乞丐也不影響你去要飯吃！
羅菁菁輕嘆著氣：JASON。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此時，JASON正在給三部的人開早會，阿嚏阿嚏地，連打了三個噴嚏，PETER揉揉鼻子，“老大。你感冒了嗎？眼瞧著快中秋節了。你可別倒下。阿嚏……”說完，他自己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
夏詠薇眼疾手快地給每個人泡了一杯姜糖茶，BEN苦著臉喝下一口，便放下了。“你們還真敢喝啊？這不是女人們那幾天的時候才會喝的茶嗎？”
MARY白了BEN一眼，“有的喝，你就快閉嘴吧！要不然。你就等著吃中藥。VIVIAN，下午有事嗎？我這裏有一個客戶，訂的是下午二點見面。一起來吧！”
“是嗎？”夏詠薇覺得有些為難。她不好告訴MARY下午她也有個客戶要見，她飛快地瞧了JASON一眼，“下午JASON找我還有別的事情。”
JASON含在嘴裏的一口茶還沒咽下去，聽到她這話，差點嗆到。
這丫頭搞什麽鬼，他什麽時候找她有事了。
夏詠薇心虛，忙殷勤地遞過面巾紙。背過身去，不斷地給JASON打眼色。
“咳。咳……這茶真燙。嗯，對，VIVINA要幫我做報表，晚上總監開會要用的。”JASON編謊話編得特溜。
MARY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半晌才懶洋洋地“哦”了一聲，就此作罷。
JASON與夏詠薇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心下都很奇怪MARY的態度。太不合常理了。第一次MARY找夏詠薇時，JASON就很奇怪。兩人一同出去後，訂單拿下全在意料之中，因為那是MARY的一個長期客戶。熟得都可以不用MARY出馬，直接打電話訂合同就可以完成的。可偏偏MARY帶了夏詠薇去。若真像MARY所說，想拉夏詠薇一把提升她的業績，這事跟誰說，誰都不相信。當初，兩人可是打得不可開交。
怎麽就突然轉了性呢。
若是兩人和好如初，那也總得有個理由不是。
這次，MARY又來找夏詠薇……這事兒還真是有待推敲。
沒有人知道MARY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下午MARY離開公司後，夏詠薇也開始收拾東西向JASON請假。
“你還真有事兒啊？”JASON以為夏詠薇只是不想和MARY出去。
“是啊，是公事。與一個客戶訂好了。”夏詠薇攏了攏頭發，頭發是昨晚新剪的，很是幹凈利落。
JASON揚揚眉，也站起身來，“好吧，那就祝你一切順利！”
“謝謝！”她也調皮地對他揚揚眉毛，那張漂亮的臉龐立刻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出了辦公室後，夏詠薇先去了趟統計部把那統計報表親自送到SOPHIE那裏，順帶送給她一件小禮物，用以答謝前天她送給自己的針織披肩。
老天知道，她有多麽不喜歡那針織物。但朋友的情誼是寶貴的，至少比那針織物寶貴多了。
“哦，這手鏈真漂亮。我太喜歡了挑著那條金發晶手鏈愛不釋手。
“你喜歡就好！”夏詠薇把皮包往她的辦公桌上一放，讓她幫著照看一下。剛才肚子有點痛，想要去衛生間。
SOPHIE關心地問她，是否需要管肚子痛的藥，被夏詠薇謝絕了。
夏詠薇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一手按著肚子，想著可能是昨晚水果沙拉吃了多一些，涼到了。以後可要註意了，生病什麽的最痛苦了。
這時，有人進了衛生間。
一些無聊的閑言碎語傳進她的耳朵。
“……確實是有一個秘密的計劃，還是謠傳的？”
“……公司顯然有新的計劃，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
“……哦，老天，施文是同性戀嗎？我是說，他到底在扮演什麽角色？”
“他與JACK在一起好多年了，是嗎？”夏詠薇聽出問這話是金融部的艾米，不過，她對PETER很著迷，所以經營借口往市場三部的辦公室跑，“他是JACK的情人。”
什麽？JACK是同性戀？
夏詠薇感覺屁股被人刺了一下，立即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傾聽。幸運的是，這個話題太過刺激，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致，沒有人註意到衛生間裏最裏面的一間還有人在。
夏詠薇的心在狂跳，可他們明明很熱烈的親吻過，怎麽會是同性戀？
“JACK是同性戀？”財務部的卡洛琳驚訝道。
“我猜的。”艾米聳聳肩，“他看起來像同性戀，你不那麽認為嗎？”
“我可不那麽認為。”卡洛琳很生氣艾米這樣說，“我只覺得太帥了一些。他不應該經商，而應該去從藝。”
“好了，你們不要亂說了。”統計部的莫尼卡權威地插嘴道，“我在《時代周刊》上看到過一篇有關他的報道，上面說他曾和某軟件的女總裁約會，還說他以前經常和超級名模之類女人出雙入對。”
夏詠薇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就早該知道的。像他那樣的男人怎麽會少了女人。
“那麽，最近JACK和誰在一起？”
“誰知道呢？”
“他很性感，你不這麽認為嗎？”卡洛琳壞壞地笑道。
“好了，不管JACK與誰在一起，反正不會和那位在一起就是了。男人嘛，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會需要女人的。”艾米很有經驗的樣子。
“誰？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市場部的VIVIAN?”莫尼卡低喊了一聲。
“艾米說得沒錯，JACK怎麽會和那麽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在一起呢。呵呵，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哈哈……這年頭還有灰姑娘的故事發生嗎？”
幾個女人嘻笑著出了衛生間的門。
四周靜悄悄地，夏詠薇狠咬著嘴唇，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到鏡子中那個漲紅了臉頰的女孩，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李鐵軍介紹的那個客戶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因為TEW的產品家喻戶曉，夏詠薇沒費吹塵之力，就很輕松地簽下了訂單。
本想請客戶吃個晚飯，結果人家要趕飛機回去，只得作罷。
夏詠薇很高興，還沒有一次真正地陪過客戶吃飯。能不去應酬，還能把訂單簽好，真不錯。雖說數額不是很大，還不到十萬。這也足夠讓她把在衛生間裏聽到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暫時忘記了。
剩下的時間裏，夏詠薇不想回到公司了。一想到公司裏的那些傳聞她就頭痛。
今天的地鐵出奇的快，不到二十分鐘她就到家了。看了下手表，還不到五點，楊星言這個時間肯定沒有下班。家裏只有小小在，正好她想約小小去看場電影放松一下。
進了家門，夏詠薇直接上了二樓，一邊走一邊叫，“小小，你在嗎？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吧？”
走到小小房間門口，夏詠薇聽見房間裏傳出一些奇怪的乒乒乓乓地聲音。難道小小在移家具？
“小小？我可以進來嗎？”夏詠薇問道。
她等了一會兒，可房門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難道是有賊入室？
夏詠薇呆呆地望著門，心裏突然有點不安。
她順手從走廊裏操起一根雞毛撣子，抓住門把手，推開門——然後發出一聲似乎恐怖的尖叫聲！
☆、第130間 秘密
眼前的景象太讓人震驚了，夏詠薇完全弄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小全身一絲不掛。
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夏詠薇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小小在舞蹈中心的孫教練。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小小和那個家夥正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扭在一起……哦，老天，夏詠薇從來都沒有……小小的腿伸到半天中，他的腿緊緊地纏繞著她的，他們兩人都紅著臉直喘氣。
“對不起！”夏詠薇結結巴巴地說，“天呀，相信我，我進來之前發出過聲音的。可你們……”
夏詠薇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解釋什麽了，抓住門把手準備將門關上，然後趕快逃出這座房子。
“詠薇，等等！”而小小則在她的身後大叫。
夏詠薇的心怦怦直跳，心裏覺得難受極了，她一生中從來沒有這麽被驚嚇過。她不應該打開那扇門，她真的不應該打開那扇門！！！
楊星語在做什麽？對，就是那個小小，她到底在做什麽？
夏詠薇應該明白，他們正在做*愛，他們確實在床上做*愛！可是那是多麽可怕而古怪的做*愛方式啊？真該死，夏詠薇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她從來都沒有——
夏詠薇覺得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立刻又尖叫了一聲。
“詠薇，你冷靜一下！”小小的眼中充滿緊張，更多的是為了夏詠薇，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安慰她飽受驚嚇的心，但她知道，她必須得向夏詠薇解釋。“好了，詠薇，是我，我是小小！孫教練已經走了。”
夏詠薇卻不擡頭，不敢看小小的眼睛。她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害怕極了。
“小小，我很抱歉。夏詠薇盯著地板嘟嘟囔囔地說。“我很抱歉，真的，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你要相信我！我實在不應該……我以為家裏出了賊，請原諒我……我打擾到你們那個……”夏詠薇羞於說出‘做*愛’那兩個字。
小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詠薇，你錯了。我們並沒有做*愛。你這個小傻瓜！”
“不，你說謊！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是的。是的。你們都沒有穿衣服……”
“我們都穿著衣服的，詠薇，擡起頭，你看看我！”
夏詠薇的臉發燙，恐懼地叫道：“不，我不看！我要回房去！”
“看著我！”小小也急了，大聲的吼了回去。
嚇得夏詠薇一大跳。猛地便擡起了頭，她有些散亂的目光慢慢聚集到小小的身上。她正站在夏詠薇的面前。
哦，哦……好吧，是這樣的，小小穿的不過是一件肉色的緊身連體褲。
“你們要是沒有，沒有做……的話，為什麽會有那麽奇怪而扭曲的動作？你們到底在床上做什麽？”夏詠薇有些責備地問她，“還有為什麽要穿上這個？”
“我們在練舞！”小小看起來很尷尬地樣子。
“什麽？”夏詠薇頭暈眩地看著小小。
“我們在練舞。你聽懂了嗎？我們做的就是這個！”
“練舞？但是……你們為什麽要選在家裏，而且還在床上？”
這完全沒有理由嘛！小小與那個孫教練放棄正規寬敞的練舞室不用，跑回家裏來，來做這個？
“我參加了一個小組，”小小停了一會兒說。
“哦，老天，不會是邪教——”
“不，當然不是。我幹嘛參加要做犯法的事情。這只是……”小小咬了咬嘴唇，“只是一些愛好舞蹈的人組織起來的一個……嗯，一個舞蹈劇團。”
舞蹈劇團？
夏詠薇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的恐怖是消失了，但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她預感她馬上就會大笑起來。
楊小小跳舞是個什麽水平，夏詠薇再了解不過了。她很業餘，由於學舞的起步較晚，基本功很不紮實。若只是愛好，夏詠薇會百分百支持。但若小小將這當成她未來的事業，這簡直……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加入一個……舞蹈劇團？”
“是的！”小小點點頭，見夏詠薇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大叫起來，“你看！這就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我就知道你會笑的！”
“對不起！”夏詠薇無奈地說，“對不起！我不是嘲笑，我覺得這件事很不錯！可是，小小，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一直在舞蹈中心的嗎？”
“沒錯。但你知道，那些學舞的人有一部分是來減肥的，有一部分是來打發時間的。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是因為喜愛才來學的。我就是那極少的那一部分人。”
“小小，你的特長是寫作！你的翻譯水平也很高，你不會是想放棄這些，而去靠這個來維生吧？”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暫時的。你知道嗎？這個劇團是孫教練發起的，裏面都是一些在職人員，大家都是晚上下班後才聚在一起練習的。”小小解釋道。
“在職的都是些什麽人呢？”夏詠薇從前不是沒有接觸過類小眾群體。通常有這樣一群人，喜歡在下班聚在一起做些什麽。比如，畫畫，旅行，樂隊，游戲……跳舞社團也有過，但從來沒有像小小這種劇團所表現出來的，這麽古怪而扭曲的姿勢。這太讓人費解了。
“我們劇團裏有律師，嗯，還有一些法官，銀行家……哦，詠薇，你別笑了！我都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了。”
“對不起，”夏詠薇忍住笑，“小小，說真的，我不是嘲笑你。”
夏詠薇深吸了一口氣，盡全力使自己不咧開嘴巴，可她一想到那些律師、法官、銀行家……那些整天繃著臉，拎著公文包的家夥，穿著舞衣或舞裙，在臺上轉來飛去的樣子，就忍不住了。
“這一點也不好笑！”小小嚴肅地說，“這只是一些談得來的專業人士聚集在一起通過跳舞來表達自己而已。這有問題嗎？”
夏詠薇擦著笑出來的眼淚，盡量控制自己，“哦，請原諒。這一點問題也沒有。我是想說……嗯，你們以後還要演出的嗎？”
“當然，在年底有演出。是孫教練為我們爭取的。你知道，他是一個多麽認真而又嚴謹的人。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加緊練習的。我的底子太差了，這個你不是不知道。”
“年底？哦，時間還真緊的。”夏詠薇知道像他們這類人聚在一起練習的時間並不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我那時還沒有決定！”小小邊說，邊扶著夏詠薇的手彎腰脫下舞鞋，“這總會使我感到難堪。”
“不要覺得難堪！”夏詠薇驚慌地說，“小小，我很抱歉我剛才笑成那樣。我覺得這件事很好，我去會看你的演出，而且我會坐在第一排……”
現在夏詠薇已經完全理解了小小。年輕的時候追求自己夢想有什麽不好的。或許夏詠薇有些杞人憂天了，楊家的環境雖不比夏家好，卻是個很殷實的人家。養活小小根本沒有問題。
“不要做第一排，我會分心的。”
“那麽，我就坐在中間吧，要麽坐在後排 ，你要我坐哪兒我就坐哪兒。”夏詠薇熱切地看著小小，“小小，我從來不知你這麽喜歡跳舞。”
“我的心靜不下來。所以，別讓我去寫作。讓我去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小小盯著夏詠薇的眼睛說道，她很想找個同盟。這樣她的心會很寧靜，不再有任何擔心。
“確實如此。我支持你！”夏詠薇誠懇地回道，“走吧，別傻站在走廊了。我們到樓下喝杯咖啡好嗎？”
兩人一起來到了廚房，“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下午出去談了一筆生意，就懶得回去了。”香濃的咖啡味飄散開來，顯得氣氛格外的溫馨。
“你就不怕田傑罵你？”小小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帥氣的臉，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那天晚上，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反正小小也懶得去理他高不高興。
田傑的風流事她也有所耳聞，倒不是夏詠薇或是楊星言多嘴，實是小小認識田傑的同學也蠻多，自然多少知道一些。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他罵我？不會的。”剛到公司時，JASON對她並不太客氣，後來大家相處熟了，知道了彼此的性格，也就不介意他的說話風格了。
小小半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因為說出了她的秘密，心情放松得很，她愜意地瞇著眼睛喝了一口咖啡，“總之，他這個人很小心眼。你可別惹到他。”
夏詠薇端著咖啡坐到她身邊，“你好像對他很有成見呀？說來聽聽。”
小小翻了一個白眼，“有什麽可說的。他就是那樣的人，你與他相處這麽久了，難道你沒有發現？”
夏詠薇不置可否，聳了聳。
“等我忙完了這陣兒，我們一起看看春兒吧。也不知道她的房子怎麽樣了。這人也真是的，我們不找她，她也不知道給我們來個電話。”
“她呀，只怕忙得腳打後腦勺。哪還顧得上我們。動遷是鐵定不能變的，再鬧還能鬧到哪兒去。只盼她能早做打算，別到時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可話又說回來，就春兒那性子，她哪裏能是做得了主的人吶。”
夏詠薇沈默了，她在想，如果她真能把那個酒吧開起來，說不定到時能‘解救’一些人。比如說，小小，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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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還是低調地來了，時不時的小涼風帶走了又潮又悶的感覺，天空也有了湛藍高遠的意思，聒噪的秋蟬在四季不變的綠陰裏聲嘶力竭地叫著，讓人覺得響亮又寂寞。
羅菁菁請了半個月的病假。在那家私人診所裏做完了下巴的整形手術後，一直窩在家裏哪也不敢去。
好在父母家在外地，要不然看到她現在這個德性，一定會心疼死。
羅菁菁抱著泡面桶呼呼地吃了第三桶，打了個飽嗝，窩在沙發中一動不動。就像一只吃飽了的懶貓。
而她的腦子卻還在飛速地運轉著。
羅菁菁在專心致志地思索著兩個嚴肅的問題，一是怎麽變得再漂亮點，二是怎樣加快賺錢速度。
下巴是做完了，錢可沒少花。儲蓄卡裏所剩無幾，否則她也不會吃方便面充饑。她打算先向父母借點錢，為了配得上這個精致漂亮的下巴，她要買一些高檔的時裝來穿。總不能像從前一樣再去那個叫做三愛街的服裝批發市場買那些便宜貨了。雖說假貨橫行幾乎到了可以亂真的地步，但識貨的人還是一眼就看得出真假來。羅菁菁不想丟那個臉。
現在的她不同了。
羅菁菁這麽想。
只要三天後把纏在下巴上那層厚厚的紗布拆掉，就可以有一張比之前漂亮十倍的臉蛋。
這樣一來，無論從高度，長相，穿著……所有的外在條件都可以與JASON匹配得上。誰會翻你的錢包看你的存款有多少呢？算了吧，不會有那樣的瘋子做那樣的事情的。
只要有外在的高品質包裝吸引別人的眼珠，你就是乞丐也不影響你去要飯吃！
羅菁菁輕嘆著氣：JASON。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此時，JASON正在給三部的人開早會，阿嚏阿嚏地，連打了三個噴嚏，PETER揉揉鼻子，“老大。你感冒了嗎？眼瞧著快中秋節了。你可別倒下。阿嚏……”說完，他自己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
夏詠薇眼疾手快地給每個人泡了一杯姜糖茶，BEN苦著臉喝下一口，便放下了。“你們還真敢喝啊？這不是女人們那幾天的時候才會喝的茶嗎？”
MARY白了BEN一眼，“有的喝，你就快閉嘴吧！要不然。你就等著吃中藥。VIVIAN，下午有事嗎？我這裏有一個客戶，訂的是下午二點見面。一起來吧！”
“是嗎？”夏詠薇覺得有些為難。她不好告訴MARY下午她也有個客戶要見，她飛快地瞧了JASON一眼，“下午JASON找我還有別的事情。”
JASON含在嘴裏的一口茶還沒咽下去，聽到她這話，差點嗆到。
這丫頭搞什麽鬼，他什麽時候找她有事了。
夏詠薇心虛，忙殷勤地遞過面巾紙。背過身去，不斷地給JASON打眼色。
“咳。咳……這茶真燙。嗯，對，VIVINA要幫我做報表，晚上總監開會要用的。”JASON編謊話編得特溜。
MARY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半晌才懶洋洋地“哦”了一聲，就此作罷。
JASON與夏詠薇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心下都很奇怪MARY的態度。太不合常理了。第一次MARY找夏詠薇時，JASON就很奇怪。兩人一同出去後，訂單拿下全在意料之中，因為那是MARY的一個長期客戶。熟得都可以不用MARY出馬，直接打電話訂合同就可以完成的。可偏偏MARY帶了夏詠薇去。若真像MARY所說，想拉夏詠薇一把提升她的業績，這事跟誰說，誰都不相信。當初，兩人可是打得不可開交。
怎麽就突然轉了性呢。
若是兩人和好如初，那也總得有個理由不是。
這次，MARY又來找夏詠薇……這事兒還真是有待推敲。
沒有人知道MARY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下午MARY離開公司後，夏詠薇也開始收拾東西向JASON請假。
“你還真有事兒啊？”JASON以為夏詠薇只是不想和MARY出去。
“是啊，是公事。與一個客戶訂好了。”夏詠薇攏了攏頭發，頭發是昨晚新剪的，很是幹凈利落。
JASON揚揚眉，也站起身來，“好吧，那就祝你一切順利！”
“謝謝！”她也調皮地對他揚揚眉毛，那張漂亮的臉龐立刻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出了辦公室後，夏詠薇先去了趟統計部把那統計報表親自送到SOPHIE那裏，順帶送給她一件小禮物，用以答謝前天她送給自己的針織披肩。
老天知道，她有多麽不喜歡那針織物。但朋友的情誼是寶貴的，至少比那針織物寶貴多了。
“哦，這手鏈真漂亮。我太喜歡了挑著那條金發晶手鏈愛不釋手。
“你喜歡就好！”夏詠薇把皮包往她的辦公桌上一放，讓她幫著照看一下。剛才肚子有點痛，想要去衛生間。
SOPHIE關心地問她，是否需要管肚子痛的藥，被夏詠薇謝絕了。
夏詠薇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一手按著肚子，想著可能是昨晚水果沙拉吃了多一些，涼到了。以後可要註意了，生病什麽的最痛苦了。
這時，有人進了衛生間。
一些無聊的閑言碎語傳進她的耳朵。
“……確實是有一個秘密的計劃，還是謠傳的？”
“……公司顯然有新的計劃，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
“……哦，老天，施文是同性戀嗎？我是說，他到底在扮演什麽角色？”
“他與JACK在一起好多年了，是嗎？”夏詠薇聽出問這話是金融部的艾米，不過，她對PETER很著迷，所以經營借口往市場三部的辦公室跑，“他是JACK的情人。”
什麽？JACK是同性戀？
夏詠薇感覺屁股被人刺了一下，立即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傾聽。幸運的是，這個話題太過刺激，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致，沒有人註意到衛生間裏最裏面的一間還有人在。
夏詠薇的心在狂跳，可他們明明很熱烈的親吻過，怎麽會是同性戀？
“JACK是同性戀？”財務部的卡洛琳驚訝道。
“我猜的。”艾米聳聳肩，“他看起來像同性戀，你不那麽認為嗎？”
“我可不那麽認為。”卡洛琳很生氣艾米這樣說，“我只覺得太帥了一些。他不應該經商，而應該去從藝。”
“好了，你們不要亂說了。”統計部的莫尼卡權威地插嘴道，“我在《時代周刊》上看到過一篇有關他的報道，上面說他曾和某軟件的女總裁約會，還說他以前經常和超級名模之類女人出雙入對。”
夏詠薇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就早該知道的。像他那樣的男人怎麽會少了女人。
“那麽，最近JACK和誰在一起？”
“誰知道呢？”
“他很性感，你不這麽認為嗎？”卡洛琳壞壞地笑道。
“好了，不管JACK與誰在一起，反正不會和那位在一起就是了。男人嘛，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會需要女人的。”艾米很有經驗的樣子。
“誰？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市場部的VIVIAN?”莫尼卡低喊了一聲。
“艾米說得沒錯，JACK怎麽會和那麽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在一起呢。呵呵，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哈哈……這年頭還有灰姑娘的故事發生嗎？”
幾個女人嘻笑著出了衛生間的門。
四周靜悄悄地，夏詠薇狠咬著嘴唇，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到鏡子中那個漲紅了臉頰的女孩，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李鐵軍介紹的那個客戶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因為TEW的產品家喻戶曉，夏詠薇沒費吹塵之力，就很輕松地簽下了訂單。
本想請客戶吃個晚飯，結果人家要趕飛機回去，只得作罷。
夏詠薇很高興，還沒有一次真正地陪過客戶吃飯。能不去應酬，還能把訂單簽好，真不錯。雖說數額不是很大，還不到十萬。這也足夠讓她把在衛生間裏聽到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暫時忘記了。
剩下的時間裏，夏詠薇不想回到公司了。一想到公司裏的那些傳聞她就頭痛。
今天的地鐵出奇的快，不到二十分鐘她就到家了。看了下手表，還不到五點，楊星言這個時間肯定沒有下班。家裏只有小小在，正好她想約小小去看場電影放松一下。
進了家門，夏詠薇直接上了二樓，一邊走一邊叫，“小小，你在嗎？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吧？”
走到小小房間門口，夏詠薇聽見房間裏傳出一些奇怪的乒乒乓乓地聲音。難道小小在移家具？
“小小？我可以進來嗎？”夏詠薇問道。
她等了一會兒，可房門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難道是有賊入室？
夏詠薇呆呆地望著門，心裏突然有點不安。
她順手從走廊裏操起一根雞毛撣子，抓住門把手，推開門——然後發出一聲似乎恐怖的尖叫聲！
☆、第130間 秘密
眼前的景象太讓人震驚了，夏詠薇完全弄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小全身一絲不掛。
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夏詠薇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小小在舞蹈中心的孫教練。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小小和那個家夥正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扭在一起……哦，老天，夏詠薇從來都沒有……小小的腿伸到半天中，他的腿緊緊地纏繞著她的，他們兩人都紅著臉直喘氣。
“對不起！”夏詠薇結結巴巴地說，“天呀，相信我，我進來之前發出過聲音的。可你們……”
夏詠薇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解釋什麽了，抓住門把手準備將門關上，然後趕快逃出這座房子。
“詠薇，等等！”而小小則在她的身後大叫。
夏詠薇的心怦怦直跳，心裏覺得難受極了，她一生中從來沒有這麽被驚嚇過。她不應該打開那扇門，她真的不應該打開那扇門！！！
楊星語在做什麽？對，就是那個小小，她到底在做什麽？
夏詠薇應該明白，他們正在做*愛，他們確實在床上做*愛！可是那是多麽可怕而古怪的做*愛方式啊？真該死，夏詠薇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她從來都沒有——
夏詠薇覺得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立刻又尖叫了一聲。
“詠薇，你冷靜一下！”小小的眼中充滿緊張，更多的是為了夏詠薇，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安慰她飽受驚嚇的心，但她知道，她必須得向夏詠薇解釋。“好了，詠薇，是我，我是小小！孫教練已經走了。”
夏詠薇卻不擡頭，不敢看小小的眼睛。她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害怕極了。
“小小，我很抱歉。夏詠薇盯著地板嘟嘟囔囔地說。“我很抱歉，真的，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你要相信我！我實在不應該……我以為家裏出了賊，請原諒我……我打擾到你們那個……”夏詠薇羞於說出‘做*愛’那兩個字。
小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詠薇，你錯了。我們並沒有做*愛。你這個小傻瓜！”
“不，你說謊！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是的。是的。你們都沒有穿衣服……”
“我們都穿著衣服的，詠薇，擡起頭，你看看我！”
夏詠薇的臉發燙，恐懼地叫道：“不，我不看！我要回房去！”
“看著我！”小小也急了，大聲的吼了回去。
嚇得夏詠薇一大跳。猛地便擡起了頭，她有些散亂的目光慢慢聚集到小小的身上。她正站在夏詠薇的面前。
哦，哦……好吧，是這樣的，小小穿的不過是一件肉色的緊身連體褲。
“你們要是沒有，沒有做……的話，為什麽會有那麽奇怪而扭曲的動作？你們到底在床上做什麽？”夏詠薇有些責備地問她，“還有為什麽要穿上這個？”
“我們在練舞！”小小看起來很尷尬地樣子。
“什麽？”夏詠薇頭暈眩地看著小小。
“我們在練舞。你聽懂了嗎？我們做的就是這個！”
“練舞？但是……你們為什麽要選在家裏，而且還在床上？”
這完全沒有理由嘛！小小與那個孫教練放棄正規寬敞的練舞室不用，跑回家裏來，來做這個？
“我參加了一個小組，”小小停了一會兒說。
“哦，老天，不會是邪教——”
“不，當然不是。我幹嘛參加要做犯法的事情。這只是……”小小咬了咬嘴唇，“只是一些愛好舞蹈的人組織起來的一個……嗯，一個舞蹈劇團。”
舞蹈劇團？
夏詠薇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的恐怖是消失了，但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她預感她馬上就會大笑起來。
楊小小跳舞是個什麽水平，夏詠薇再了解不過了。她很業餘，由於學舞的起步較晚，基本功很不紮實。若只是愛好，夏詠薇會百分百支持。但若小小將這當成她未來的事業，這簡直……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加入一個……舞蹈劇團？”
“是的！”小小點點頭，見夏詠薇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大叫起來，“你看！這就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我就知道你會笑的！”
“對不起！”夏詠薇無奈地說，“對不起！我不是嘲笑，我覺得這件事很不錯！可是，小小，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一直在舞蹈中心的嗎？”
“沒錯。但你知道，那些學舞的人有一部分是來減肥的，有一部分是來打發時間的。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是因為喜愛才來學的。我就是那極少的那一部分人。”
“小小，你的特長是寫作！你的翻譯水平也很高，你不會是想放棄這些，而去靠這個來維生吧？”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暫時的。你知道嗎？這個劇團是孫教練發起的，裏面都是一些在職人員，大家都是晚上下班後才聚在一起練習的。”小小解釋道。
“在職的都是些什麽人呢？”夏詠薇從前不是沒有接觸過類小眾群體。通常有這樣一群人，喜歡在下班聚在一起做些什麽。比如，畫畫，旅行，樂隊，游戲……跳舞社團也有過，但從來沒有像小小這種劇團所表現出來的，這麽古怪而扭曲的姿勢。這太讓人費解了。
“我們劇團裏有律師，嗯，還有一些法官，銀行家……哦，詠薇，你別笑了！我都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了。”
“對不起，”夏詠薇忍住笑，“小小，說真的，我不是嘲笑你。”
夏詠薇深吸了一口氣，盡全力使自己不咧開嘴巴，可她一想到那些律師、法官、銀行家……那些整天繃著臉，拎著公文包的家夥，穿著舞衣或舞裙，在臺上轉來飛去的樣子，就忍不住了。
“這一點也不好笑！”小小嚴肅地說，“這只是一些談得來的專業人士聚集在一起通過跳舞來表達自己而已。這有問題嗎？”
夏詠薇擦著笑出來的眼淚，盡量控制自己，“哦，請原諒。這一點問題也沒有。我是想說……嗯，你們以後還要演出的嗎？”
“當然，在年底有演出。是孫教練為我們爭取的。你知道，他是一個多麽認真而又嚴謹的人。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加緊練習的。我的底子太差了，這個你不是不知道。”
“年底？哦，時間還真緊的。”夏詠薇知道像他們這類人聚在一起練習的時間並不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我那時還沒有決定！”小小邊說，邊扶著夏詠薇的手彎腰脫下舞鞋，“這總會使我感到難堪。”
“不要覺得難堪！”夏詠薇驚慌地說，“小小，我很抱歉我剛才笑成那樣。我覺得這件事很好，我去會看你的演出，而且我會坐在第一排……”
現在夏詠薇已經完全理解了小小。年輕的時候追求自己夢想有什麽不好的。或許夏詠薇有些杞人憂天了，楊家的環境雖不比夏家好，卻是個很殷實的人家。養活小小根本沒有問題。
“不要做第一排，我會分心的。”
“那麽，我就坐在中間吧，要麽坐在後排 ，你要我坐哪兒我就坐哪兒。”夏詠薇熱切地看著小小，“小小，我從來不知你這麽喜歡跳舞。”
“我的心靜不下來。所以，別讓我去寫作。讓我去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小小盯著夏詠薇的眼睛說道，她很想找個同盟。這樣她的心會很寧靜，不再有任何擔心。
“確實如此。我支持你！”夏詠薇誠懇地回道，“走吧，別傻站在走廊了。我們到樓下喝杯咖啡好嗎？”
兩人一起來到了廚房，“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下午出去談了一筆生意，就懶得回去了。”香濃的咖啡味飄散開來，顯得氣氛格外的溫馨。
“你就不怕田傑罵你？”小小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帥氣的臉，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那天晚上，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反正小小也懶得去理他高不高興。
田傑的風流事她也有所耳聞，倒不是夏詠薇或是楊星言多嘴，實是小小認識田傑的同學也蠻多，自然多少知道一些。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他罵我？不會的。”剛到公司時，JASON對她並不太客氣，後來大家相處熟了，知道了彼此的性格，也就不介意他的說話風格了。
小小半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因為說出了她的秘密，心情放松得很，她愜意地瞇著眼睛喝了一口咖啡，“總之，他這個人很小心眼。你可別惹到他。”
夏詠薇端著咖啡坐到她身邊，“你好像對他很有成見呀？說來聽聽。”
小小翻了一個白眼，“有什麽可說的。他就是那樣的人，你與他相處這麽久了，難道你沒有發現？”
夏詠薇不置可否，聳了聳。
“等我忙完了這陣兒，我們一起看看春兒吧。也不知道她的房子怎麽樣了。這人也真是的，我們不找她，她也不知道給我們來個電話。”
“她呀，只怕忙得腳打後腦勺。哪還顧得上我們。動遷是鐵定不能變的，再鬧還能鬧到哪兒去。只盼她能早做打算，別到時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可話又說回來，就春兒那性子，她哪裏能是做得了主的人吶。”
夏詠薇沈默了，她在想，如果她真能把那個酒吧開起來，說不定到時能‘解救’一些人。比如說，小小，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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